文/黄大宝 余思亭/图
在赶往采访酒店的路上,外面下起了小雨,我们生怕迟到,再联想起这段时间陈小春在网络上被疯传的“凶”样,我们都不由得加快脚步紧张起来。但准时来到采访间的小春哥面带笑容,不管任何话题都表现得很温和随意,完全不是记者担心的那样。
刚录完三期节目,再加上在内地的新戏拍摄,陈小春这段时间一直在奔波辗转,昨晚睡在酒店的大床上才觉得踏实许多。他三句话不离儿子,言谈间会不停做手势,描绘家人的日常生活时,他一人分饰几角,绘声绘色地演绎给记者看。更多时候,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和Jasper在一起的心情,随口就要说个再寻常不过的小故事去形容目前的幸福生活,“他是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”,他说。
“独自带Jasper,我对自己没信心”
节目组当初找到陈小春父子参加新一季的《爸爸去哪儿》,首先要说服的是应采儿。作为家里的“话事人”,应采儿答应了之后,她又成功说服了陈小春和儿子Jasper。不同于在节目先导片里的镇定放松,陈小春坦言,要独自带儿子三天两夜,他对自己根本没有信心。
“我自己吃苦怎么样都无所谓,干嘛要把小孩也带出来呢?他有什么事我回去不晓得怎么交代!” 应采儿看到别的爸爸带小孩去这个节目,感觉很好玩,而且关系都改善了不少,考虑很久后他才答应试试。夫妻俩还告诉儿子,这是一次冒险,小家伙也欢欣雀跃。
节目一经播出,Jasper的乖巧可爱如同小天使一样击中了观众的内心,一时间圈粉无数,配合陈小春的严父形象,带动了多个热门话题。
网上疯传的PS图上,陈小春和儿子对调了身份,小小春牵着老爸的手,上演了一出“变形计”。但对于陈小春而言,他的确感受到了自己的“变形”过程。
“这两期我都不凶啦,拜托大家啊!节目播出时我在片场拍戏,我收到采儿的微信把我骂得……我都不敢看了!”陈小春用他的港普提高了语音语调,向记者描述在经历了“凶儿子”那期之后,自己遭到的来自网友的“攻击”和老婆的“训话”。他对很多热搜话题也百思不得其解,“有那么多人想偷我的小孩,组团去我家把我小孩抱走,怎么会有这种想法!”
事实上,网友们关心的“Jasper会不会回家向妈妈告状”的事并没有发生。即便是被爸爸训哭了,他也很快就忘了。小天使甚至会主动告诉妈妈,“这一次daddy没有凶我”,暖心备至。
“男生不吃苦不受累,你以为你是谁?”
经过几次的录制,陈小春渐渐适应了儿子慢吞吞的节奏,Jasper也在爸爸的火爆性格和雷厉风行的行动之下,表现出异于同龄小孩的理性和懂事。在那段刷爆了网络的“心灵对话”出现之前,陈小春和我们都不知道,一个四岁的孩子会作出那样的反应。
陈小春还原了当时的情景,天气炎热让他有点烦躁,儿子的脚步跟不上爸爸的节奏,又被路人围观,一只只手机举起让陈小春有些担心,“我是想吓一吓路人,这样拍他不好,但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我。”
这位父亲当下就被4岁儿子的话击中了,“Can you stop angry now?”“OK,I’m sorry。”他说这一段对话会永远留在心里。“当时我心里是各种各样的声音,轰隆隆隆,又是甜甜的。这是一个小孩本身的反应,你没想到过的干净利落。”
陈小春将Jasper的性格养成归功于丁爸丁妈。脾气同样火爆的他和应采儿,平时并没有合力扮演慈母严父。反而,他们对孩子的教育都偏向严格,甚至陈小春有时候用买玩具的方式宠溺儿子都会被应采儿“扣下”,而满满的爱和顺从都来自外公外婆。
陈小春的不苟言笑和严厉态度,受到他父亲的教育方式影响太多。在很多的新闻报道里,他出身底层,家境贫寒使得他年少就要挣钱养家的故事成为另一种励志的模板。作为家中长子,父亲从五岁开始就对他用铁链锁脚,如今这些事从他口中讲述出来,不带有任何悲情色彩,他坚持说:“爸爸对我的教育,可能不是很有素质的那种,我不管对错,至少我现在还活着,我也不坏,那证明还OK啊!”尽管这种方式,有些时候并不能得到老婆的认同,第一期播出之后,采儿给他发消息,“你跟你爸爸一模一样。”
陈小春的回应是:“你是男子汉啊,你以为你是小泡芙吗?”在他看来,他所坚持的理念就是最传统的那种,男生应该吃苦受累,是成长的必经过程,这点深扎于他的内心。如果对儿子富养,“那他以后就废了”,“我有的时候会跟他说,你以为你是谁啊,他其实也不懂这句话的含义,但是我很自然的,就要讲这句话,将来他会知道。”陈小春认真的说。
“录完回香港就让他安安静静做人”
这种传统的家庭观念让陈小春一路以来,都承担着“男人要养家”的信念,把在娱乐圈的工作称为“讨生活”。光鲜亮丽也好,背后心酸也好,“只是说法的不同而已”。凭借“古惑仔”形象红透了大江南北这么多年以来,他对于大众是否将陈小春和山鸡划上等号已经不在意,“不关我的事,你们开心就好。”如今他依然有大部分时间要外出各地拍戏工作,家里的事都交给了采儿和岳父岳母。他说:“你不出去工作怎么办,要我老婆去工作,我带小孩,好看吗?我13岁开始讨生活到现在,我乐意啊!”
有不少报道用煽情的方式讲述应采儿和儿子的出现,让陈小春这个浪子找到了归途。事实上,陈小春一直都很依赖家庭的温暖。他坦承,未入行前,他在20多岁就想结婚生子,进入娱乐圈之后让一切变得不可控制。直到认识了应采儿,才让家的概念在他的脑海里一步步清晰,“什么是幸福我懂了”。他描述儿子出生时,自己将他抱在手里的感觉,“我没看过北极光,但那个时候我觉得我看到,我相信那种美妙。”曾经,母亲的去世也让他近十年里不愿在工作结束后快速返港,而如今他重新找到了牵绊家人的感觉,“飞机没有,高铁也行,怎么都要回去。”
或许也是看惯了娱乐圈的龙蛇混杂,让他起初想要拒绝带儿子曝光在大众视线之下。他也没有将大众对Jasper的追捧喜爱转达给儿子,“他才4岁,懵懵懂懂的,没有这个概念。”也正是因为Jasper处于对明星老爸和所谓光环都没有自觉意识的年纪,他们才觉得可以带着他去体验不一样的生活。而这一切结束之后,小天使就要立刻被“拎”回香港,过原来的正常生活,拒绝采访、拒绝商业活动。“我就是害怕他自己意识到什么,后面调整不回来,对他来说,玩得开心就可以了。”
在节目先导片里,穿着巴斯光年衣服的Jasper甜甜地叫着陈小春Daddy,许愿说“希望爸爸能和我永远永远做很好很好的朋友”。陈小春聊起这个细节时透露,那个短片Jasper还没看过,“我希望他以后看到那段话,我能每天每天当他很好的朋友,那就非常幸福了。”
新浪娱乐:Jasper现在能渐渐适应录节目的行程了吗?
陈小春:第一次真的很被动的,第二次好了一点,这次就变的很主动,见面会说hello,抱抱,开始主动和人家玩,看到村长老是去抱抱,好像村长是你爸爸一样,你爸爸在这里啊!暂时来讲,还是玩的很开心的。
新浪娱乐:有担心过他遇到陌生的小朋友会不合群吗?
陈小春:那会就没考虑这么多了,我来这个节目也不是演,他的所有表现也都是自己的真实反应。目前来看,感觉比第一次去好很多,他不会觉得这些地方奇怪啊,他和其他小朋友在一起也很好,我担心的事情比如在途中生病什么的,都没有发生。
新浪娱乐:现在他会比较粘你吗?
陈小春:一回家他就忘记我了,我回来跟他打招呼,daddy别挡着我看电视,就好像前两天的事都忘记了。但是他现在会问daddy又要去工作了吗,工作几天……他开始不太希望我离开他去工作,那我感觉舒服一点了。
新浪娱乐:你平时和他相处的时间到底有多少?
陈小春:就这次是真正的独处。不过平时旅游也会有,去海滩啊,迪士尼啊。采儿把香港的迪士尼就交给我了,迪士尼就只能daddy带去,别人都不行,所以他就觉得迪士尼就是和我一起。
新浪娱乐:采儿说不希望你们独处,你自己觉得独处下来感觉怎么样?
陈小春:互相适应彼此的节奏,真的比拍戏累很多,但真的很享受,虽然没有聊很多人生道理,以前我小时候干嘛的,他了解不了解、知道不知道,都没关系,他还很小,就我们两个人,我很享受这个过程。
新浪娱乐:我们看到节目的剪辑,第一期里,吃东西是你自己先吃,他看着你吃,很好玩。
陈小春:因为我去的第一个地方是渔村嘛,那是一盘鱼鱼,有骨头的,不能夹起来就给他吃,得我先试一下,万一卡住了怎么办,又要被凶“陈小春你自己怎么不先试一下!”这没办法。就是网友做成比较好玩的图,节目组的剪辑,我无所谓。
新浪娱乐:大家说你其实是有铁汉柔情的地方的,为什么不太爱表现出来?
陈小春:铁汉柔情太严重了,每个爸爸的表现方式不一样而已。我个人性格也好,小时候的经历也好,我觉得首先不要让他受伤,不能做的事就是要阻止,没有那么多废话,其他很多字都省略了,到,嘘一下,一个眼神他都知道了。
新浪娱乐:Jasper的出生对你来说算是中年得子,难得不会宠溺吗?
陈小春:你说老年得子也行。我也会宠啊,我有时候去外面工作,他要玩具,让我买回来,巴斯光年啊这么多买回来呢采儿就不要给他,收起来,所以家里藏着很多玩具。不要老是依着他,偶尔今天表演不错,就给一点。所以你说我有没有宠他,我玩具啊都买了买了,结果采儿就不能给他。
新浪娱乐:你前面跟Jasper一直讲英文还被老婆吐槽了?
陈小春:他一直讲英文啊!后来有少一点,但是不能他讲话的时候,我一直说,你讲中文吧,他有时候就突然不知道怎么讲,我英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……有时候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交流,还蛮好玩的,那个是很美妙的语言,自然就懂了。
新浪娱乐:对于教育孩子或者其他的家庭观念,你是很传统的那种。
陈小春:应该是,我爸从小教我们几个这么成长起来的。我现在50岁了,我好好的活着,应该也没错到哪里去了,不管我爸爸的教育是对是错,但我现在好好活着。这也不说对错,暂时来讲按这个方向来,是ok的。
新浪娱乐:未来会不会再追生一个妹妹?
陈小春:很想再追生一个妹妹,我看到小泡芙,真的很可爱。
新浪娱乐:有了女儿就不会那么凶了吧?
陈小春:女孩子应该讲话轻一点了,未来再慢慢看吧。但是jasper肯定也会不习惯,他会觉得daddy你干嘛啦!
新浪娱乐:对他的未来会开始有什么规划了吗?
陈小春:目前不会想这么长远,录完节目就回香港安安静静做人,好好学习,我最想他做医生,能救人这很好啊!但是呢采儿也好,朋友也好,都会说,以后再说啦,别想那么多啦,但我自己想下不行吗,那是很伟大的事情哎。
新浪娱乐:但听说采儿不会让Jasper接受采访或者参加别的商业活动。
陈小春:对啊,这个我们是达成共识。录完就ok,拜拜,Jasper就不会再出现了,如果你们真的爱护他喜欢他的话,我就拍些小视频给你们看。我真不想他在娱乐圈里……太恐怖了。